思绪万千的静夜诗—— 读越山诗集《最初的黎明》

2024-05-11 黔东南新闻网 李茂奎 吕铀

  越山的诗集《最初的黎明》,收录了他最近创作的一百首诗歌。一如既往地,为城市角落的意象呈现。在诗歌创作中,诗人构建了城市这块独特而丰富的文学领地。

  《最初的黎明》题材广泛,城市生活的林林总总皆为诗意。闻一多说:“诗的本质是纪事的。”这本诗集当然也是诗人生活的纪事,至少是部分纪事。

  越山诗歌是别具一格的,也就是说他有着自己独特的风格。《最初的黎明》中的诗,有许多有关“黑夜”的景观。如果我有一晚睡得比较晚,刷到朋友圈,就偶尔会发现越山凌晨还在创作,写东西抑或画画。这就可以理解诗人的诗中多以黑夜为意象了。

  读罢《最初的黎明》,不由自主地让我想起顾城于1979年在北京所写的一首诗中“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,我却用它寻找光明。”《最初的黎明》让我们透过黑夜看望黎明的诗意。

  越山也许并非夜色撩人,才写出这些和夜有关的诗。据我推测,越山有不少诗,是在夜晚难以入睡的情况下完成构思或起身写作的。或者说,越山夜里已经打好了腹稿,记录下来,天亮以后,再用笔写下来。他的诗中没有“有约不来过夜半”的哀怨,也没有“吹灯窗更明,月照一天雪”的雪景。有的只是“夜别无所有 除了/献出精致油光的/恰到好处的黑/还有一地散装的玻璃花/”的思绪。

  《最初的黎明》中,《一次旅行的重要性》:“我瞧见夜的释放/曾拒绝过 无光处 /在树皮下伸展……梦 上升/向黎明 ,缓慢爬去”。“梦”大多是在夜间做的(当然也有白日梦),生活不易,梦也在旅行。《在回家的路上》:“时光从黎明和黑夜那里/飞奔逃离……只有刻板的钟声/ 那冷漠顿挫的滴答音/打磨着夜空销魂的镰刀”,黑夜尽处是黎明,只有那时钟的转动声在催促着黎明。

  诗集中“黑夜”无所不在,就连喝可乐,“我拧开它的面孔/将光明和黑暗分开”;南方的天气中,“你假装眼花缭乱 / 或者情绪不稳/所有的夜在经过那条街/雨赶来”;阴谋大多在夜里谋定,“前夜 他们在屋檐下/乔装成圣母院的修道士/拎着装满阴谋的行李/半小时前刚刚经过这里……来一次荒唐的梳妆打扮/在完美的步伐中/赶赴今晚的阴谋”;写春天的故事,也要在黑夜中发芽,“它会融化在黑夜/接着被带往/ 一块土地/和另一块土地的/深层底处休眠”。不一而足。

  古人也喜欢在夜里写东西,因为白天是喧嚣的,夜晚是安静的。白天是忙碌的,夜晚是安闲的。白天是行动的,夜晚是思考的。白天是清醒的,夜晚是梦幻的。李白有首《静夜思》,《最初的黎明》则是越山的“静夜诗”。

  越山在诗集的前面写道:诗意的境界,审美的幻境本身就是生命力意志的存在形式,艺术与人民,神话与风俗,悲剧与国家,在根基深处必然紧密相连。审美的丢失,也就是整个社会的颓废,人就会脱离生活,在思想、习俗等行为中无目的、无拘束地生活,只有作为一种审美观,人生与社会才构成和谐,否则,整个人生和世界都会陷入荒废的虚无之中。 既然诗意的境界从本体论上讲就是艺术生命力意志的存在形式,那么,当今的人脱离了生命之轨,要返回本性的思想和认识,也只有通过艺术、诗、审美来改变。 所以,一个人不应当玩弄艺术公式,而应当改造生活,使它尔后必能获取自己美的形式。

  越山在《最初的黎明》中对日常生活进行勘探,对日常生活的诗性体验,是对个体生命情感的持续唤醒。诗人善于在日常生活中洞见生命的意义,在时光的喟叹中表达生命的悲欢,保持着对生活的敏感和诗思的敏锐。正如他说的那样,“改造生活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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